尊龙凯时(中国区)人生就是搏!尊龙凯时中国区人生就是博

 

  想写点什么,没有中心,没有主题,太久没有写字。写作是我阅读心灵的方式,感觉对自己有些久违了。我喜欢写作,不为了有尊龙凯时中国区人生就是博,不为了成为作家,只是想梳理心情,写心里的爱,对生活的感受。在人们的眼里,一个优秀的作者,不是常拿自己说事,他们心里有人类和对人类的爱,我想这样做,可是做不到。跟那些胸怀世界的人相比,我很渺小,只为我身边爱的人和生命活着。我知道什么才是有价值的生命,可我只想渺小,要是能渺小到隐身,也许更好。无论何种方式的存在,都是痛苦。

  

  在论坛上,发了几个帖子,说说国外的生活,很多人原意看,都说写得好,我也觉得自己似乎能写字,其实不过是说到别人不熟悉的事情,启发了好奇心。这样为了迎合尊龙凯时中国区人生就是博,我失去了写字的乐趣。我爱歌颂生活,就像以为自己长得美,时间长了就真的美了,这是我从现实生活中日日反复的、僵化的状态里找到乐趣的方式。写多了美好的生活,生活也真的美好了。

  

  美国的环境、人与人之间的尊重,就像我的庭院里的玫瑰,毋庸置疑的好,就像天上的云和月亮,是很自然的美好,我歌颂他们,跟我歌颂我小时候拥挤的平房前,爸爸做的一个秋千不一样,这个秋千上荡着我许多记忆和情感。美国不是我情感的依托。在美国,最喜欢的是这里的环境,有感情的也是这里的自然景观,于是我便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林间妖精一样,面色苍白地等待着人间血气方刚的生命走入林子里。

  

  在成都读书的时候,有一个四川大学的比利时留学生,有10多年了,我们依然保持联系,他在夏威夷读博士,那时候正好先生陪我到夏威夷向美国国旗宣誓,成为美国人,做一个忠于自己国家的人。这样我和比利时的朋友又一次见面,我回忆起他当时在成都的时候,好像从来没有孤独过,我问他:“你去这么多国家,你是否觉得不同的文化很难融合,我在美国常常觉得自己是局外人,生活都是别人的,热闹也是别人的,不知道你当时在中国有没有这样的感觉”。他说:“文化不是关键,关键的是,你是否愿意敞开你的心”。我知道我曾经受过伤害的心,那次以后就没有敞开过,我能做的等待时间这个魔力手术刀打开我的心。

  

  我最最深爱的还是过去在国内的日子,故乡里的童年和青春时挥霍不尽的激情,那些事情每天都在夜晚走入我的梦里,醒来面对平淡和没有目标的生活,我常想一睡不醒就好了。离开故土,也把我的欢乐留在了故乡。我想写那些回忆,可他们是我心里最痛最珍贵的东西,我不想轻易触及它们,我想等我能够驾驭文字的时候,也许那时候能让那些宝贵的东西有价值。

  

  昨天看了《Lost  In  Translation》,直译过来就是“失落在语言翻译中”,不错的片子,好片子看完了,我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就像被电击了一样。影片说了一件事:人与人的理解是多么难得。著名演员Harris到日本拍广告,与日本人工作时,在通过翻译的工作中迷失,在街头迷失。跟妻子的电话中也不能互相理解,虽然没有语言障碍。不被理解,他也就自然陷入一种自闭状态。跟他住同一家酒店的一个新婚的女人,也同样经历这样的迷失,他们相遇了,在相互理解的几天时间交往中,两人都打开了心灵,语言不再是人和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,他们都看到无需语言的日本文化:插花、茶道、传统婚礼甚至卡拉OK等等美好的东西。他们之间没有激情闪耀的两性接触,虽然也有人本能的欲望和单独相处的机会,但是心灵的沟通有时候胜于身体欲望的满足,他们让彼此敞开了心灵,迎接生活,彼此珍惜着对方。

  

  我当时反复在玩味Harris说的话:当孩子出生那一刻起,我的自由宣告结束,日子一天天过去,孩子也在成长,他们反倒成了世界上最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,最能让我快乐的生命。

  

  我就想,不光是孩子,世上一切我追求的事物和爱,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呢,比如爱一个人的时候,得到了结为夫妻,可是彼此的爱常让对方窒息,婚姻也不是有爱就可以维持,还需要其他的品质:容忍、理解、忠诚.....。结婚的那一天开始,我也告别了自由。何况是中西方结合的婚姻。先生不在家的时候,我能写一些文字,他在家并不妨碍我,可我写不出来。我们都为了对方付出自己和自己所有的爱,他为了我做许多他不喜欢的事情,也同样是失去了自由。这样的婚姻状态,我们都觉得没什么不好,当失去对方的时候,都感到寒到骨髓里的失落和孤独。

  

  张中林摘自《新青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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