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时分,躺在床上,辗转难以入睡,又失眠了,因为什么,对她的坦白遭拒,还是以前那份没有全心经营的爱情行将结束,我不知道,我试着尽量不去想它们,想她们,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。原以为失去一样东西后便会得到另一样东西,我错了,有些东西一旦失去,就再也找不回来了,譬如爱情。
于是起床,打开台灯,在电脑旁坐下,找一首安静的曲子——<kiss the rain>,声音放低,关上房门,父母都已睡着了。
一个人坐在那里,想要记录点什么,关于我和她的!点点滴滴,一些往事。
没有笔在身边,于是想着第一次用键盘去写点东西!
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校外的一家小饭店,宿舍几个要好的兄弟一块在喝酒,快要结束时,她和她当时的男友匆匆赶到,记得她就坐在我旁边。男友跟我认识,我和她不熟。
可能是喝多了酒吧,那晚的我变的十分热情。初次见面,我和她聊的很开心。对她印象也比较深刻。
好象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吧!
那晚回去,室友们跟我开玩笑,说我怎么只顾着和那个初次见面的女生说笑,全然忘了兄弟们,是不是对她有好感?我当时只能全然否定。因为我还没记清她的名字,再说她有男友,况且我们还认识!这怎么可能呢?
以后更多地见到她是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。我们在场上打球,她只是坐在一旁观看。这个时候,她给我的感觉更多是文静。在打完球回宿舍的路上,
我总会主动和她谈一些关于篮球的问题,我说,她听,我以为她喜欢篮球。当时好象就是这样。
第一次和她单独在一起具体是几月几日记不清了,好象是这个学期的开始没几天。那天我们照例去打球,她也跟了去。我没去刻意注意她当时的表情,天已经快黑了,朦胧中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。
回宿舍休息片刻,她男友过来叫我,说她找我有事。出去后她说心情不好,让我陪她去散步。我知道不太适合,但还是去了。
那天晚上陪她走了很远,谈了很多。这次更多的是她说,我听。谈的多是她和男友之间的一些事。以前我略微知道一些,我并不想了解别人太多。至于为什么找我倾诉,我不知道,这得问她。我只知道从今之后我喜欢做这个角色,只对她一个人,不知道为什么。
谈话完回到宿舍,自然又少不了那帮兄弟们的风凉话。不过我没注意那么多。很快上床睡觉,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。想了很多。具体什么现在记不清了,不过有很多是关于这个小女生的。
(先停一下,又咳嗽了,烦人的感冒怎么还不好。打开房门,出去拿了药。这一段,止咳糖浆当饮料喝,竟然还不奏效。服了药回来坐下,继续敲击键盘。发现时间过的很快,AM 3:12,却毫无睡意。)
十几天后的一个晚上,她打电话过来,声音瑟哑,好象刚哭过。让我帮她找一下男友宿舍电话,我去找了,不过被拒之门外。我很不愿意扮演目前的这个角色,不过为了朋友,我去了。
我出去安慰她,让她想开一点。时间已经不早了,天也很凉。宿舍快关门了。她却执意不回去。想一个人在外面冷静一下。
此时有同学生日叫去喝酒,不好拒绝,我叮嘱她要注意身体,别感冒了,便进去了。喝完酒已经凌晨了,外面下起了雨。
回宿舍躺下,却睡不着,想起雨夜外面的她。忘记了那天喝多没,突然起床,穿好衣服,准备出去找她。不料惊醒了兄弟们,见状把我拦住。找个理由搪塞他们,他们却执意陪我一块去。无奈,回去躺下。给她发了短信,不知过了多久,竟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次日起床,她让一男生过来告诉我她手机丢了,怪不得后来的短信她没有回呢?我原以为她睡着了。晚上给她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——你说我就像你的亲哥哥一样,那你就做我的小妹吧!我只是想和她确立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。
阴历八月十三,她生日。给她送了生日礼物。本来打算带她到市里去过的,她说想和宿舍的姐妹一起过。由她决定吧!只要她开心就好!这个时候,我想我们已经是知心的朋友了。
之后的十几天里,我们一直保持短信联系。她和男友关系已经恶化,这一段心情不好。我也何尝不是,和女朋友吵架,关系也很僵硬,只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我从不谈女朋友的事情,她只知道我有女朋友,仅此而已。
转眼国庆到了,问她是否回家?她说不回。女友随家人一起出去玩了,我也没事可干。便想让她过来,陪她在市里转转。
大约是五号那天,她答应过来。我去接了她。那天过得很开心,陪她逛超市,带她去我喜欢的餐馆吃饭······晚上八点多赶到车站 ,送她回校。看她挤上了拥挤的车厢,看着车缓缓开走。我回过头来,等着搭我的末班车回家。突然间,一种舍不得离开她的感觉,不知道怎么产生的。
车来了,没上。转向那辆回校的车,径直走了上去。车上打了三个电话。告诉妈妈今天晚上回学校住;告诉兄弟们今天晚上留个门;告诉她在学校门口等我一下,我坐下一班车马上赶到。
车上站了一路。人不多,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没座位。
(深夜,在自己熟悉的城市里,坐了一班不太熟悉的公交车,走了一段不太熟悉的路,为了一个好象熟悉却又莫名感到陌生的女子。为什么?值得吗?——这是那天回校后躺在床上睡不着时自己发给自己的短信!)
下了车,学校门口的灯光下,寒风中站立的她,我确信我开始有点喜欢她。至少当时是这种感觉。
她问我为什么回来?
你忘了一件东西。
什么东西?她看了看自己拎着的大包小包。然后看着我。没有啊?
就是我啊。我回答。包给我拎吧,看你手都勒疼了。我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,我应该注意到的,事后这样想。
我接过包,和她向宿舍走去。
次日清晨,再乘熟悉的公交回家。深夜回校,只是想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。看着她安然回到宿舍。难道只是这样吗?我想我们心里都明白。
(看看时间——AM 4:02,还是毫无睡意。那首<kiss the rain>也已经不知循环了多少遍,又半瓶糖浆下肚,还是咳个不停。想找部伤感的影片来看,却又茫然不知所措。呆呆地瞪着显示屏,还是继续往下写吧。)
此后的一段时间,我们仍像以前一样,每天互发短信,保持着联系。想想这一段都发生了什么:她和男友分手,男友喜欢上了别的女生,她很伤心;我和女友每天都吵,还没分手,不过我知道那是早晚的事。两年后再次和她和好,或许本就不应该,她性格没变,只是我变了。现在每周回去,都好象是例行公事似的请她吃饭,陪她逛街。虽然这样,我们却并不开心。我知道有我的原因,这份感情我一开始就没有全心去经营。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她,经常没事找事地说些没经过大脑的话,搞的两人经常因此不欢而散,在餐馆,在商场,在公园,在广场······慢慢地,我发现我们不适合,不过我不会先开口说分手,这段感情是因我而起,只要她不说,我会继续维系着,虽然不快乐。
这一段在学校,我会主动地邀请她一块吃饭,看到两个互有心事的人在一起开心地吃饭,我很开心。虽然在我们彼此在各自的内心世界,因为各有包袱,我们过的并不开心。现在我发现我的重心已经开始转移了,即使和兄弟们在一块儿在外面吃饭,总会不自觉想起小妹来,想着她是否饿了,对其他女生怎么没有这种感觉,。甚至有时候会在梦境中看到她,我想那不是一种简单的朋友关系。当然,这些话我没有对她表白过,因为我怕我做不到或在顷刻间失去她。
再往下去,应该是一起去KTV的那晚了吧。晚上她说要请我吃饭,从宿舍出来向一期走去,一路吃了很多东西,肚子很撑。最后,她说想去KTV唱歌,我答应陪她一块去。估计她那天心情不好,喝了很多啤酒,可能是她平生喝的最多的一次吧。那天晚上气氛并不活跃,因为只有两个人。第一次听她唱歌,还不错。她说在那个房间很有安全感,我想对她说的是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安全感,可是我没说,我怕我没有准备好,但更担心的是她没有准备好。
时间过的很快,她也喝了不少,她说有点困了,想睡一会儿,怕她睡觉不舒服,让她靠在我的腿上,抱着她,看着她温暖地睡着,睡梦中恬静的脸,我紧握住她的手,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弹,怕她突然醒过来,那一刻,我多么希望时空静止,陪着我的睡美人,永不分开。那晚我一直在看一部电影——《2046》,讲的就是一个跨越时空的爱情,只不过那个房间是2046,而我们这个房间是B06,那个结局是悲凉的,我希望我们这个不会。
天亮时分,送她回学校。那一个夜晚,我将终生难忘。
(“想起来的爱情”,源于安妮宝贝的一段话——在路途上想起爱情来。觉得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。不要束缚,不要缠绕,不要占有,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,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。而应该是,我们两个人,并排站在一起,看着这个落寞的人间。——此时想起这段话,感觉别样。希望她看到后也是一样。再看时间, AM 5:03,窗外的钢铁森林隐约可见,这时才意识到天快亮了!)
又过了几天,她发短信过来,问我怎么才能找到人生新的起点。我知道她在恢复,想开始一种新的生活。
晚上和她一起吃了饭,然后一起散步,路过天台,我建议一起上去,她答应了。沿台阶逐级而上,看到的多是一些情侣们在拥抱。的确,这是一个适合情人们约会的好地方。
站在天台上,远处灯火辉煌,夜空有稀星。关于她的起点,以前的生活,我的以前的生活,谈了很多。有许多共同点,也有许多分歧。可是我却担心没有给她一个合理,准确的答案。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说。不过通过谈话,对她的了解又多了许多。
然后回去。这次好象就这么多。
那天去逛商场,特意给她买了件衣服。回学校后送给她。不料却惹她不开心,我知道她没准备好。我也不开心,彼此说了一些无意的话,有些伤感。我只是想为她多做一些,不料却适得其反。
那晚很晚才回去,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看台上,看着她运动会摔到的那个地方,她曾经是从这里跌倒的,也是从这里爬起来的。很冷,风很大,一个人抽了大半包烟。寂寥,孤独。远处宿舍的灯光亮了又灭,灭了又亮。最后全都熄灭了。只有远处建筑工地上的探照灯还亮着。
这是第二次有这种经历了。上次是在西安的一个公园的石凳上。想了很多,回去时已经快两点了。兄弟们都已熟睡,打开台灯,睡不着,在伤感的日记本上又写了很多。
(我希望的爱情模式是——有两个独立的房间,各自在房间里工作。一起找小餐馆吃晚饭。散步的时候能够有很多话说。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安全。很平淡,很熟悉,好象他的气味就是你自己身上的气味。有一致的生活品位,包括衣服,唱片,食物等等。在累的时候,感觉对方就是家。——那天写的,恍如昨夜。)
后来,她原先的男友搬到了我们宿舍。有天晚上回来,他男友说了一些关于他们之间的话,我听着很刺耳。我知道她又受伤了,因为同一个人,同一个原因。我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。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。本来过的好好的,何苦要折磨自己,跟自己过不去。那晚又失眠了,只是她不知道。一切只是因为她。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。但还是做了。我只知道,只要她高兴,我就会高兴;她受伤,我回比她更难过。我想我是真的喜欢她。虽然认识不过两个月。
第二日,约她到天台上见面。她说不去。说好等到九点,不过我一直等到十点多,原以为她过一会儿会去的,但她还是没去。本来准备了两份事物和啤酒,因为我晚上没吃饭。最后吃了一份,剩了一份。我总算体会到了她的任性。我说过,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地方。
再往下去,也就是最近一两周。也发生了很多事。女友的学校被炸,尽管她说没事,但我还是一早赶过去了。学校被封,进不去。隔着栅栏看到她安好。我也就放心了。毕竟,我曾经喜欢过她。即使这两天她跟我提出了分手。我不可能一时忘了她。她找到了更适合她的人,我提她高兴。但也有些须难过。我们彼此都没有投入太多,包括时间,精力,没有费心去经营,守护,所以当离开时,没有相互的悲痛欲绝。我只是抽了点烟,喝了点酒,说了一些内心深处的话,却没想到又伤了另一个人的心。
小妹,我真的希望你能理解我,信任我。我知道有很多人误解我,关于我的作风,人品。那是以前的我,以前的我已经不存在了,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开心的,自从认识你之后,我变了很多。和你在一起的我是真实的,没有丝毫的矫柔造作。这一点你应该能感受的到。我是真的喜欢你,真的想照顾你。如果我说错了话,请你一定要原谅我。我是害怕失去你。现在已经六点半了,天亮了。一晚没睡。只是想写点东西,记录我们的这段经历。我有点困了,想休息一下。